每到出門前,父母總是耳提面命地要我們小心,走路要小心、騎腳踏車要小心、過馬路要小心。父母總是擔心著子女,子女也總是讓父母擔心著。但是有些事,只能一個人做。有些關,只能一個人過。有些路,只能一個能走。總有一天,兒女也是要自己面對、挑戰那片天空。
對於『長大』,我們有種恐慌、害怕,十八歲以前,總是很想長大,而十八歲後卻希望時間就此停留靜止,但是,長大能再像以前如此孩子氣嗎?能如此隨心所欲嗎?能……嗎?以前那愣愣的小毛頭稱呼你『姐姐』,現在卻開口叫你『阿姨』了。你嚇一跳,我什麼時候變成阿姨了?不是人們變小了,而是你變老了。這真的是有點難相信,不過,相信與不相信之間,令人沉吟,有點難過,又不知道從何難過。
以前讀『青鳥』的故事時,總是覺得不可置信,雖然日子依舊,尋常的人依舊,但依然想追求不太一樣的日子,但是就如老師說的,有些作品,就是能一再回味、思索。現在的我認為,幸福就是一如往常的,而人們卻沒發現,反而一頭熱血的去追尋『青鳥』,到頭來,青鳥卻是在我們身後。
在『四千三百年』那篇散文,開頭他說:『太疼的傷口,你不敢去碰觸;太深的憂傷,你不敢去安慰;太殘酷的殘酷,有時候你不敢去注視。』的確,時代,有時候真的太殘忍了,就連閉上眼睛,心仍然是疼痛的,就如此篇文章,不也是一語驚起夢中人嗎?地球上仍有成千上萬個被埋於地底的地雷,掃除一枚地雷得花三百~一千美元,而且要冒著被炸得粉碎的風險,但可笑的事,中國、美國、俄羅斯……,還在生產地雷,埋一個地雷,僅要三~二十五美元,要掃除阿富汗國土的五分之一地雷,卻需要四千三百年…
注視他,注視他,注視他的離去,因為你要記得他此世最後的面貌。離別,總是令人難過與不捨,而的確,連這最基本的一課,卻沒有人願意真正的教導我們,尤其是東方人更不願意面對『死亡』這個課題,更不用說『提起』了。記得奶奶死的時候,我們都是跪著爬進去的,到了廳中見到了奶奶,爸爸用哭喪的音調說:『還不快叫奶奶』那時,我真的放聲大哭了,爺爺也說:『你們不要害怕,你奶奶死得很莊嚴,很好看呢…』
在這個世界上,愛是很珍貴的,而且那是與生俱來的,愛是沒有條件,沒有盡頭的。即使你擁有再多的金錢,也買不到它,所以,不妨時常對周邊的人、事、物說:『我愛你!』人生是旅程,再好,也只是電光石火,消失的那個瞬間,在我們心中充滿了萬分的不捨,即使是這樣,我們仍然是要學習著放下。
作者:四生三甲 蘇O雰